【柳九】柳清歌x沈九(四)严重ooc
柳清歌从未想过,自己能活下来。
他睁开眸子,阳光正烈,刺的他溢出了泪水,迟缓的钝痛传来,他受不住的闭上眸子,过了好半响,他才似回过神来,又缓缓的睁开了眸子。
似是他躺了很久,身子麻木的早已不似他的一般,如果不是心口处那颗完好的心脏在跳动,连他也不确定,自己是否活着。
好在他的灵力并未消散,反而更加的浑厚,运转了大抵几个周天,他的身子才有了力气。
他支起身子,长发倾落,不知不觉,原本只是及腰的发已经垂到了脚踝,上面还混杂着血污,却独独只有一缕,依然如初,缠绕在他的手腕。
他抬起眸子,却看到了落在一旁的乘鸾,剑光澄亮,依然如他走的时候那般,没有沾染血迹,却裂了一个小口。
他的眸中透着复杂,却并未多言,只是伸出修长的手,紧紧握住了剑柄。
用乘鸾撑起了身子,跌跌撞撞的朝着苍穹山走去。
他要找沈九。
那双暗沉的眸子闪着碎星,似是又升起了希望。
这里离苍穹山并不远,即便是这样,柳清歌却是走了整整一个时辰。
正午的阳光正烈,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划落,滴在了他褴褛的衣衫上,长发披散,沾染着干枯的血污,黏连在一起,发出阵阵的臭味,他却目不斜视,一步一蹒跚的走到了苍穹山脚下。
长长的山梯却无半个侍立的弟子,连往日此时洒扫的弟子也不在。
只有一条贯穿了整个山梯的血迹。
他有些奇怪,但更多的是心悸。
难道有人受伤了?
他并未多想,此时的他脑海中一片混沌,自然也未曾注意到这诡异的事。
他拄着乘鸾,跌跌撞撞的就往山上冲。
苍穹山的山梯很长
柳清歌知道
但他的确没想到
往日他只需一个呼吸间到的山梯,会困了他整整两个时辰。
当他摇摇晃晃的站在苍穹山的山门前,双腿却如同灌了铅一般的沉重,他的眼前有些发黑,汗水早已浸湿了他的破烂的衣衫,严重的缺水导致他的唇早已干裂,身上气味混杂,那双沉寂的眸子透着执拗的,可身子却摇摇欲坠,好似下一秒他就能不堪重负的倒下。
他知道他现在当务之急是需要找一处水源,然后静下心去修炼,尽快恢复身体的机能。
可他却偏似发了疯一般的想要找到那个人,想要跟他说话,抱住他,再也不放手了。
这一次
真的不会放手了。
哪怕万劫不复。
他拎着乘鸾,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,一步一摔,可他却毫不在意,目不斜视。
头一次,如此的狼狈。
可他真的没想到,苍穹山上,竟会是如此的荒凉。
杂草纵生,干枯的血迹浸染了整个苍穹山,十二峰尽毁,空余下残肢断骸,虹桥上还挂着几个只剩下黏连着皮肉的手和腿,那里面还涌动着虫子,泛着阵阵的臭味,魔气缭绕。
不难想想,这里曾经经历了一场劫难。
一场,惨无人道的劫难。
他呆呆愣愣的看着着一切,乘鸾在染血的青石砖上划出刺耳的声音,可他却充耳不闻。
一个人间仙境,化为了地狱。
似乎还能听到那些昔日同门的欢声笑语。
什么都没了。
他摇摇晃晃的跑到山崖,哪里对面是清静峰,十二峰里,它被毁的最惨。
连根拔起,连残肢断骸未有半分。
到底发了了什么?
沈九呢?
他架起乘鸾,调动仅存的一点灵力向苍穹山的主峰飞去。
他的眸中出现了死寂一般的绝望。
乘鸾落在地上,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。
晚了,一切都太晚了。
他跪在穹顶峰的大殿中,那龙飞凤舞的题字早已被摘下,摔的四分五裂。
他将头深埋入手中,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嘶吼。
似是困兽最后的挣扎。
他抬起头,泪水早已浸湿了双颊,他跌跌撞撞的跑向大殿中那几具纵横熟悉的尸体。
齐清萋,木清芳,魏清巍,尚清华………
十二峰,除了岳清源和沈九,还有他,剩下九具,全在这里。
过了好半响,他才缓过神来。
他有些蹒跚的站起来,握紧了腰间悬挂的乘鸾,站了起来,一言不发的回身。
站如青松,依然如初。
可他却越发的沉默了。
也许很可笑
但他就是因为大街上那惊鸿一瞥
他沦落了一生
爱的如此卑微,爱的如此小心翼翼
他是他一生中,唯一的,一缕光。
甚至他还没有感受到温暖,便已经散了。
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,无论于他是什么样的人。
爱了就是爱了。
柳清歌逃了很久,倘诺不是心魔,他大抵会蜷缩在哪个小小的一方天地,一生都不知道自己爱着沈九,舔舐着伤口,用着最笨拙的方法,去爱着他。
连同那把剑,为他战到死的那一刻。
他的确什么也没有了,只剩下他了。
继岳清源死后,苍穹山被屠尽,四大派之中陨了其一,叛变了其一。
仙门百家,空余下昭华寺和天一观主持大局。
也因洛冰河合并人魔两界,召开的第二次征讨大会。
双方早已在埋骨岭的冰川上僵持不下数日。
血流成河,哀鸿遍野。
染血的旗遮住了半边的天,战鼓声却早已渐渐消弱。
厮杀的声音已停歇。
旭日落下,空余下漫山的尸体。
无尘靠坐石壁的乱石之上,战旗破碎的落在他的脚边,衣衫褴褛的法袍垮在身上,一颗颗紫檀珠滚落在地,浮在血海之中。
他垂下眼睑,指尖拂过无妄的眼,将那双死不瞑目轻轻合上。
一滴血水顺着指尖滴落在无妄的眼角,似泪一般的划落。
人世不怜
岳掌门死后,洛冰河的势力越发的壮大,尽是仙门百家练手,都无法将之镇压。
他收回手,抬起眸子,望着空中的洛冰河。
眸中无喜无悲,没有任何的情绪,却透着看破红尘的沧桑,和怜于世人的悲悯。
似是一夜之间,老了数岁。
两界合并,天下大乱。
他轻轻的咳嗽了两声,却握紧了手中的法器。
老衲,也尽力了。
洛冰河静立在空中,心魔的剑尖还在滴落着血,渲染在早已混浊的冰川,血流成河。
他却毫不在意这副荒凉的景色,只是挥了下手腕,剑尖指向了无尘,血飞溅在无尘的面上,他闭了下眼,似是早已习惯。
原本慈悲的面上染上了血,带上了肃杀。
“是你自行解决呢?还是我亲自动手呢?”
少年的脸生的洁白,容貌自然也是上乘,黑袍染血,本是该无忧享乐的年纪,却是手染鲜血,身披罪孽,眉间的天魔印也越发醒目。
如果他身上没有天魔的血脉,也没有碰上沈清秋,怕是也在仙门百家里苦心修炼,过着同龄人无忧的生活,这一切也不会发生。
无尘这么想着,唇角却勾着苦涩的笑。
又怎会可能呢。
此时的洛冰河,早已不屑隐藏。
仅仅只有一息
洛冰河唇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。
“我想,我知道无尘大师的答案了。”
这一声带着玩味,伴随着剑刃破空的声音。
无尘闭上了眸子,静静的等待死亡来临。
预想中的痛并没有来临,一声破空的声音伴随着微鸣。
心魔被拦下了。
无尘猛的睁开眸子,却看到一个身披斗篷的人,狂风吹气了他的衣袂,露出了玄肃剑鞘的一角。
长剑相交的声音一刻都未曾停歇,剑锋凌厉,洛冰河一个不查。
心魔被挑开,落于血泊之中。
众人皆惊。
连那些打扫战场的妖魔们都怔住了,有些畏惧的退后了两步。
坐靠在乱石之中的无尘却挣扎着起身,他忍着剧痛,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。
“可否是岳掌门。”
那人先是怔了一下,似是想起了什么,轻轻的嗯了一声,剑尖从云霄垂落,在洛冰河劲间一寸停下。
“沈清秋在哪?”
废话也许会迟到,但永远不会缺席,耶。(๑>ڡ<)☆
不喜请跳过啦。
我真的是绝望了,懒得改了,这一章我开了七个新页面,两天一改,我真的难产啊啊啊啊啊啊,写了超久,而且吧。
我最初写柳九的时候是在晚上23点的时候,这个点我写了第一章的三分之二,满脑子后续都安排好了,结果一觉醒来脑子忘光光。
一个小时巴拉了两个自然段。
课上有点不好意思写,因为同桌同学都会好奇的看嘛,那种羞耻和尴尬的心,特别是怕老师每节课过来巡查的时候,都害怕自己的本本被收被查,提心吊胆的。
在然后就是我要临时抱佛脚了,快期中考了,之后还有艺术节,佛系更文,嘿嘿。
快完了,说实话本来想让柳巨巨串一下岳清源万箭穿心那一段,后来上一张写了有那个意向,想争取一下你们的同意,但是不知道为何老福特不让发,可能是我谈肉的时候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啦。
其实吧,有时候很多大大不更新,因为大多是学生,真的是因为有时候时间不多,都是晚上的时候创作,写两个小时就要睡,写的时候没啥灵感,一睡就满脑子灵感爆棚。
要么是醒来爆更,然后通宵到天亮撸完,要么是想到一半睡着了,第二天记得一点,提笔的时候怎么写也没那个感觉,真的特别桑。
写作真的是要灵感的,不然半个小时写了一个自然段真的扎心。
肉嘛,就串一下打魅妖那一段好了(●°u°●) 」,(说实话哦,我有点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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